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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皺著眉盯著神殿大廣場地面上的磁磚花漾,那是照著嵐爾坎亞的標誌所排列的,包容的巨大雙翼中擁抱著栩栩如生的山楂花叢,在那最正中央有不同圖案的四個圓形所連結成的四方紋章,而在那四個圓型之一的一個圓,正是他之前在倉庫天花板看見的創世真神本神印記。

 

而其餘三個圓,除了一個是完全空白的以外,另外兩個則也是不同的繁瑣圖騰,其中一個他有點印象,似乎是墮落天使族的將軍曾偷偷給他看過的、滅界真神的本神印記,以此類推,第三個圖騰應該就是混沌真神的印記……然後最後就是那個空白的圓。

 

依照當年那個全身籠罩在斗篷中的說法,他和華嵐瑟黎亞他們遇見可能是被安排好的,而來到這裡想起當時的事也不是湊巧,所以兩者一定有所關連。

 

「渾沌、創世、滅界……世上只有三位真神、也只有三個系統,那這個空白是……?」

不解的呢喃,慧甩了甩頭,努力讓腦袋冷靜下來,不要被固有的常識所侷限想法,「如果滅界與創世是相對的,那混沌應該也有相對應的存在……存在的相反就是……虛無?」

 

這個想法讓他一愣,雖然說虛無在這世界上一直都是個謎樣的存在,沒有人知道虛無從哪裡來,只知道被感染的種族跟動植物都會被逐漸拖入虛無的空間之中,最後被同化成那裡的住民……但從來沒有人把虛無當成跟混沌相對的存在,因為虛無沒有真神所主導,純粹就只會侵蝕與掠奪

 

可是以這個世界固有的相對來講,混沌與虛無、創世與滅界,這樣才是合理的。

 

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人去懷疑過這點?

 

猛然驚覺這一切牽扯到的範圍似乎太過廣大了,慧鎖緊眉頭,緩緩走到廣場一旁的樹下坐著,袍子裡的手握得死緊,藉由疼痛將凌亂的思緒平穩下來。

 

以四個點代表這世上的四個系統為前提,現在被引導來嵐爾坎亞神殿的人有華嵐、瑟黎亞、桂理、水靜、巫主、還有他自己,將所有人套進去分類,目前屬於創世管轄的有他,屬滅界管轄的有瑟黎亞,屬於渾沌管轄的有巫主與水靜……而華嵐、雖然表面上屬於混沌,但是本質上卻非常的不確定,不能下定論。

 

這樣雖然能說得通為什麼要找他們來了,不過卻還是沒有說服力,創世滅界混沌的種族世上也不算少,偶爾也會有這樣的組合走在一塊,不一定要他們。

 

就像巫者一族所說的,巫者一直在等待他們到來,所以一定有什麼是只有他們才擁有的條件。

 

低頭看著自己白皙的手,尾端已經染上不少黑色的銀髮在眼角一閃而逝,慧睜大紫魅的雙眼。

 

――就像混血精靈、這種難以出現的條件。

 

水靜是半龍之子、而華嵐也是曖昧不清的定位、瑟黎亞則是說過自己已經不完全算是滅界的種族。

 

最後是風之子桂理。

 

慧一秒站起身往盜賊跟祭司目前所在的地區衝去,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麼,雖然還有一堆搞不清楚的事,但他就是有很不好的預感,一定有事要發生了,體內精靈與墮落天使的血統都不斷敲響著警鐘。

 

打從一開始,他們就走入了陷阱!

 

經過沒什麼人的小庭院,腳步微微一頓,慧反射性的跳開原地,手上被包裝成法杖的魔杖轉了一圈,將破空而來的風球打散,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圍逐漸出現圍上來的主教與祭司。「你們做什麼?」

 

「請你不要抵抗。」

回答的聲音是從一群主教後頭傳來,一個老邁卻身穿隆重華服的老人緩緩地走了出來,爬滿皺紋的臉上掛著笑容,依然精明的雙眼映著冷臉的混血精靈,「原本不想這麼快就行動的……只是既然你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那我們也只好先下手了。」

 

……不管你們是想利用我們去做什麼事,都是不可能的。

握緊魔杖,慧瞇起眼,身旁的氣溫驟降,削短的銀髮尾端黑色更是深沉,「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抓的嗎?」

 

「混血精靈,你以為我們會毫無把握的來捉你嗎?」

 

老者笑著,紅色華服之下的手高舉了起來,佈滿皺紋的手掌上像是用鐵烙般刻印著一個文字,透出不祥的氣息,同一時間白色的神殿從深處發出了聽不見的悲鳴,像是從幽深的谷底發出的亡者哭喊哀嚎,那份冰冷直竄入心中糾纏不去。

 

剎那察覺不對的慧在同一刻創造出無數奪命冰錐往老者刺殺,然後理應充斥體內的魔力卻突然被壓制到連控制都不行的地步,所有冰錐在未接觸到任何人前就墜落,摔在地面成了破碎的冰塵。

 

露出滿意的表情,老者對於這樣克制住魔法師的結果一點也不意外,用充滿慈悲的語氣道:「在這座神殿裡,除了嵐爾坎亞女神的力量以外,所有力量都會壓制到最低,若你不動手或許還會好點……但你偏偏動用了魔力,所以現在應該很痛苦吧?

 

魔力幾乎被完全的抑遏住,對於身為魔法師的慧而言就像空氣突然被抽去一樣,視線一時暈眩,硬咬著牙撐住魔杖才沒倒下去。

 

因為照正常常理來講不可能,所以當初聽桂理說建築似乎有改變以及瑟黎亞提起這裡怪異感覺的時候沒有放在心上,仔細想想或許華嵐說不舒服和水靜做噩夢恐怕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這座神殿果然是――

 

「好好睡吧,你的夥伴很快也會去陪你的,你們的力量是必須的。」

 

被數名祭司呢喃著神術環繞,慧感覺意識逐漸模糊,二話不說直接張口咬上自己的手臂,力道之大讓血滲入口中卻也維持了半刻的清醒,下一秒立刻拉住離最近的祭司一把將之摔到地上,揮舞著魔杖驅開其他人,而後重重地將杖身重擊地面,擦掉嘴角的血,張口冷冷吐出精靈的語言,若是精靈族二皇子在這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說「太好了,我們家慧終於會說髒話了,快點去摘聖果慶祝吧」,但二皇子不在這,而這裡又沒有精靈族,所以老者與包圍的主教祭司只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背後被隱藏起來的半透明黑翼張了開來,銀髮的混血精靈昂然而立,高傲的宛如無人可觸及,緩緩高舉起杖,「我說過,我沒那麼好抓的。」

 

他張口,唱出了送葬的歌謠。

 

冰之白精靈的使命,就是將即將死去的生命凍結,是掌控平合與弔祀的精靈,讓生命在冰塵中安眠,得到永恆的沉靜。

 

但對冰之白精靈本身而言,這樣的使命力量也是一種保命的手段,將自己冰封以後任何外力都無法傷害到裡頭,就算是十級魔法也無法削掉一塊冰屑。

 

然而在冰封之內卻會喪失所有知覺,連靈魂都被凍結住,陷入等同死亡的沉睡,唯有極小的可能性能被喚醒。

 

當年精靈族的二皇子也是用了同樣的方法,直到現在都還沉睡於精靈族深處,成為了精靈族的影子永不甦醒。

 

凝雨。

 

不自覺呼喚出那總笑著的二皇子之名,慧垂下眼,對著老者冷冷的、譏諷的道:「神殿會壓制力量是嘛?天生使命賦予的力量可沒那麼容易被抑遏,我倒要看看這座神殿有多少人會陪我一起睡。」

 

杖身重重一頓,剎那,庭院內的一切凍結。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夥伴們的面容在眼前一閃而逝,慧不由自主的彎起嘴角。

 

這樣的提示還不夠明顯到讓你們知道出事了,等我醒來,你們就等著被我痛毆一頓再做成冰雕吧!

 

 

 

 

 

「教皇大人!那名混血精靈將祭司殿的庭院完全凍結住了!」

一名祭司跌跌撞撞的衝進教皇殿,氣喘如牛的道:「我們大半的人都被冰封在那裡,歐德曼亞紅衣主教也被……

 

端坐在殿內身處的華衣教皇暉手制止了祭司繼續的發言,老邁而嘶啞的聲音問道:「但是已經算抓到他了,不是嗎?」

 

「是的,可是那麼多人都……」

 

「無所謂,那都只是為了成就我們的榮耀所付出的一點犧牲,只是這樣要抓其他人就難了點,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困難。」

站起身子看向立於教皇廳中的塑像、那個創造傳奇的飛翔˙祈爾森,嵐爾坎亞現任教皇彎起了嘴角,身旁環繞的風就像無數亡靈哭喊,與這座神殿深處的黑闇出自同源。

 

「就快了啊,飛翔……很快就可以滿足條件,得到你留下的鑰匙了,你一定會很為我們這些後人驕傲的。」

他嘶啞的低喃,帶著笑,「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行,而且會做得比你更好。」

 

 

 

 

☆謎之音★

 

我回來了ˇ出國真的好累QAQ

 

留言等晚上再回吧OAO不過話說回來大家似乎都比較喜歡亞爾,蘇晏反而沒啥人愛啊XDDDD(蘇晏可是第一個出現的兒子啊XDD亞爾則是做夢夢到的(好帥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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