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學就忙到快沒辦法呼吸了,三年級比我想像的還要嗆,已經好久好久沒辦法打文了,曾經想過要不要暫時把這裡關掉,但總覺得有點捨不得,所以還是開著,但以後更新恐怕會很不固定吧,因為壓力太大,雖然腦中還是通常運轉一堆亂七八糟的故事劇情,但要打出來卻有了障礙,好痛苦啊Q口Q
從來沒想過對我來講理所當然的打文變得好辛苦,這篇文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The five正篇裡雪鴞的唐之首領還未繼任前的故事,也就是時光之音最後尾聲裡出現那位唐先生19歲時的故事,如果沒意外會講到許多前任首領的故事吧,這時候的雅義珂葉都還是小學生呢XDD反正可以當全新的故事看啦,畢竟這個故事是為了紓解壓力所產生的,所以有些劇情可能會有點糟糕(哈哈哈),寫法也會很不固定..........好痛苦啊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一樣寫文呢,亂七八糟的腦袋明明想了一大堆故事卻無法寫出來,這種感覺真讓人想吐QQ
啊,可能會有血腥的描寫,不過大概也不會血腥到哪去.........從這些語無倫次的故事應該可以看出來我已經是很糟糕的狀況了,雖然還是可以面對作業,卻對於打文有所反感,但腦中依然想著好多人的故事,誰來救命........真的還有人在看嗎(掩面
以下正文展開
小時候買餅乾附贈的玩具拼圖,零零碎碎又相似的碎片總是能夠與其他碎片相連起來,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在拼到剩餘最後一個空缺的時候,最後的一塊碎片卻怎麼也無法將拼圖填補完整。
疑惑的去詢問父母,母親看了看那片拼圖,和最後的碎片,露出無奈的笑容說:因為最後的這塊拼圖是不良品呢,看,它缺了一角,可能是在生產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吧,真可惜呢,下次再買別的拼圖給你吧。
在手中的碎片明明就和其他碎片那樣相似,但它缺少了一角,就讓它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同類相連,也無法填補上自身的空缺。
上帝製造的不良品,就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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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異常,是在小學的時候。
學校附近大家一起偷偷照顧的小狗被車撞死了,好幾個女生哇哇大哭,連男生都紅著眼眶抹鼻子,可是誰也沒敢去把死狀淒慘的小狗屍體埋起,任著蒼蠅與蛆蟲侵蝕曾經與他們一同玩樂的小小身軀。
『死亡』對孩子而言就像是一個隔著玻璃的展示品,突如其來將玻璃隔板給拿開,直接的面對死亡這個存在,膽子小的幾個沒多久就跑了,膽子大的也沒有待多久,最後曾說著要和小狗一起玩樂下去的孩子一個也沒有留下來,只剩下他默默的把小狗屍體抱起來埋到路邊。
手上沾著腥臭的血,他甚至不小心摸到了小狗的內臟,可是心底卻沒有一點感覺。
鮮紅色的液體浸濕了衣服,回到家自然將父母嚇得不輕,等聽完解釋母親抱住他安慰著說:「你很傷心吧?不要怕不要怕,沒事的,你很勇敢。」
不對。他想回答不對,但他卻在母親和父親的眼底看到了恐懼,在他們眼中的自己漆黑一片,像是怪物。
所以他哭了,父母趕緊安慰他,但他們都不明白他之所以哭的理由。
在搬運小狗屍體的時候,無論是悲傷、痛苦、恐懼,一點情緒都沒有出現在他心底,哪怕手中的肉塊曾經舔著他的手,對他搖尾巴,現在也只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肉塊。
他會哭是因為自己居然沒有感覺,缺少的情感就像是那片拼圖最後的空缺,沉重的幾乎要將他壓得喘不過氣。
從那天起,唐凌禹開始學會隱藏自己的異常,將自己偽裝的與他人相同,要哭一起哭、要笑一起笑、如果生氣大家一起去搞圍毆。
只要是相同的,他就是正常的,和朋友在一起他很開心,他是真的這樣覺得。
「凌禹,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啊?」
「欸?」唐凌禹睜大眼看著老朋友,忍不住失笑,「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從小時候就一直大喇喇的老友抓抓頭,「我只是突然這麼覺得,從以前到現在我想幹什麼你就會跟著來,可是我好像從來沒問過你想做什麼。」
「這個嘛……我還沒想過。」唐凌禹笑著,想了想自己這種近乎冷血的異常,「也許當個大魔王之類的,也不錯。」
「你果然是個怪人耶。」老友哈哈大笑,「等你找到想做的事以後記得告訴我啊,到時候兄弟我兩肋插刀也絕對會去幫你!」
看著熟悉面容的照片被擺在靈堂裡,唐凌禹聽著身邊朋友的哭泣聲,手指沾上線香的紅色粉末,平板無起伏的佛教經典彷彿要塞滿這個不大空間,最常出現在周圍人口中的詞語,「不幸的意外」就足以說明一切。
未成年騎車,被闖紅燈的大卡車給撞上,透過冰櫃的小窗口能夠看見幾天前還說著要替他兩肋插刀的老友,緊閉著眼跟上課打瞌睡時一樣。
朋友撕聲力竭的哭著,不論男女都是如此,就和小時候圍著那條小狗一樣。
他唯一有的感覺,就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無論是為朋友流淚、還是感到悲傷,他都做不到,卻還要裝出他是悲傷的。
「抱歉啊。」對著永遠沉睡的朋友,他只能這樣說。
一轉眼就過了數年,考上外縣的大學,他已經學會不著痕跡的和人保持距離,反正日子也能過下去,既然無法付出與對方期望相等的情感,就不該去招惹別人。
因為無聊的關係去參加管樂社團,厚重的低音號有些沉,被人嘲笑過根本是運動白癡的唐凌禹花費好大功夫才有足夠肺活力把低音號吹出聲,渾厚的低音震動著身體,缺氧的腦袋可以不用再去思考,每天都練到氣喘吁吁把精力耗光,天色昏暗了才去車站搭車準備回市郊的住所。
父母在他上大學前就開始產生裂痕,雖然這些年他極力隱藏自己的不正常,朝夕相處的父母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在不斷的求診看醫中逐漸把他會有這種缺陷的責任推到對方身上,他會特地考外縣有一部分是希望不要再聽見爭吵聲,也為了讓父母能夠暫時冷靜下來,但理性還是意識到父母遲早會鬧翻,要把他推給誰養只是時間早晚,所以他開始節儉花費並打工,市郊的房子租價總是會便宜許多,只是要多花點時間在通車上。
下班時間的捷運站擠滿人潮,已經跨向秋季的十月到了夜晚也有些涼意,架高的捷運月台更是能夠感受到溫度變化,唐凌禹抬頭看顯示捷運進站時間的電子面板,還剩一分半鐘,只希望車上還有座位可坐。
站在黃線之內遠遠地可以聽見捷運行駛而來的聲音,黃昏之後的城市逐漸亮起七彩燈火,他看著那些色彩將黑夜照亮得有如白晝,無意間注意到在距離捷運站最近的屋頂上,有個人站在那裡,臉上戴著繪製某種圖騰卻沒有五官與孔洞的詭異面具,看著他。
一瞬間從腳底升起的暈眩感差點讓他跌到軌道上,心跳無法抑制的重重跳動,像是要撞出胸膛,引起其他乘客的騷動,等到他被攙扶起來,捷運來了,他立刻上車擠到窗邊看剛才的屋頂,戴著面具的高大人影已經消失了。
幻覺嗎?
難不成是因為太累了嗎?唐凌禹摀著陣陣刺痛的頭,決定今天要早點睡。
等到意識到的時候,金色的氣旋圍繞在周圍,將他帶到更高的地方,俯瞰底下大城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城鎮、鄉村、綠地,不斷倒退的時間在訴說著故事,在最初的最初,人類還未在這裡定居之前的大地。
從大地裡延伸出的光點拖著金色軌跡,旋繞著跳動猛地撞進了他的胸口,讓他嚇得睜大眼,一直以來都隔著一層薄紗的視線瞬間變得清明無比,還有另一人和他一樣懸浮在空中。
從他胸口延伸出來的金色光軌逐漸被染黑,連接到另一個人的胸口,他試著要看清楚對方的臉,耳邊卻響起了刺耳的鳥鳴。
夢境剎那破裂,失去金色氣旋的力量,他墜落而下,掙扎著伸出手――
耳邊是鬧鐘發出的嗶嗶聲響,唐凌禹滿身大汗的醒來,到浴室洗把臉深吸幾口氣,心跳和呼吸一時還無法平穩下來,鏡中的自己顯得狼狽不堪。
原本想倒回床上繼續睡下去看會不會好些,但他覺得他更需要新鮮空氣,走到陽台邊刷牙邊看著清晨的城市,才剛來到這裡讀書,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更何況今天在學校的工讀也排了休假。
若被奇怪的幻覺跟夢給毀掉假日實在太不值得了。